第三章
舱外夜正浓 by 超级战
2025-5-16 11:33
我望着她姣好而轮廓分明的侧脸说:“哪有那么严重,你现在看起来不仅容光焕发,眼睛还水汪汪的。”
她有些雀跃的看着我说:“真的吗?你不能骗我喔。”
一句“我骗你干什么?”都还未说出口,我整个人便被震住了,因为就在这一刹那之间,她已变换了三、四种表情,而无论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带点撒娇似的轻皱琼鼻,全都散发着无比的性感和妩媚。
特别是她连抿了两次嘴唇又缓缓张开的时候,那微张的双唇不但完美到令人吃惊,同时还充满了绝对的挑逗,我屏住呼吸,思考着自己是否要不顾一切的把她搂进怀里?
她知道我在痴痴的看,在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之后,还轻轻抚触着她无可挑剔的下巴笑道:“晚一点你得帮我要杯开水,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拿来先润湿一下。”
我根本无法说话,只是沉默而专注的凝视着阿曼达,因为她这一连串的表情和神韵,完全酷似我珍藏在心里的那个女人,不管是一颦一笑或风采气质,简直就是我那头小金牛的翻版。
尽管两个人的脸蛋并不相像,但五官分开来欣赏时,却宛如挛生姊妹一般,我除了暗自惊叹、也心知要糟,怎么老天爷又让我遇到一个难以拒绝的美女?
她似乎知道我在挣扎,在俏生生的多看了我两眼之后才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我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应道:“我在看你,为什么一直把眼睛睁得那么大?”
她继续用手指头扫了两下眼尾才说道:“因为我在整理睫毛,弯弯的往上翘看起来比较有精神。”
她既没开阅读灯也没拿镜子,竟然凭着微弱的屏光就能进行这种细部工作,虽然我有点怀疑她是故意要吸引我的目光,但眼前这幅美丽的剪影,确实称得上是赏心悦目,尤其是她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,活脱脱就是我笔下的插画女主角,为了怕思绪被拉回遥远的记忆里去,我勉强移开视线说道:“要不要休息一下?我帮你把椅背整个放倒。”
她高举双手伸着懒腰说:“我还不太累,待会儿我想听点音乐或看部电影再说。”
像在做伸展操似的,她的双手不仅没有放下来,而且还反绞在一块,那姿势使她的乳房整个往前耸了出来,同时她还缩腹挺胸、两手拼命向上伸直,这一来我刚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显露出来。
她果然不是肉弹型的女孩,但那看起来像个山东馒头、仅堪盈盈一握的小丘,却是线条优美至极的隐藏在黑色布料之下,感觉柔软中带着无比坚挺的弹性。
但是当我毫不避忌的展开目视搜寻时,期待中的激凸点并没有出现,她应该是穿着保守型的内衣,并不如我所预想的那么开放。
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、也非常具有自信,就像唯恐我会看的不够仔细,除了来回十五度的扭腰运动以外,她还像在做仰卧起坐般的前后摇摆着上半身,明知我紧盯着她的乳房在细细打量,最后却还是使出了一招铁板桥。
当她四肢齐伸、挺直腰杆,整个身躯以四十五度角斜亘在狭窄的座位上时,几乎连地板都被她弄出了声音,我指着她前后座的两个乘客低声笑道:“你非要把他们吵醒是不是?”
她虽然放松身体坐了下来,不过两手依然交叉在背后挺着胸膛说:“我是特地示范给你看的耶,怎么样?喜不喜欢?”
当然喜欢!这么美妙诱人的景像有哪个男人能够不为之心动?所以我还是目不转睛盯着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说:“如果不是怕吵到别人,我可以一直看到天亮。”
她高兴的扬着眉毛娇笑道:“那就好,我还以为你无动于衷。”
搞的我怦然心动,然后还怀疑我无动于衷,好,算你厉害,不过飞机还要飞很久,我就耐着性子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花样,打定主意以后,我把多拿的那包花生打开来问道:“要不要补充一下体力?”
她瞥着我娇憨的说道:“你少害我,吃那东西多容易长痘痘,我才不要,你自己吃就好。”
她说完顺手把航空杂志拿起来翻阅,而我也故意把头转向一旁,然后一边啃着花生米一边说道:“好奇怪,刚刚好像也有人吃了一包,怎么就不怕长痘痘?”
只听她‘噗哧’一笑,然后五指颀长的纤纤玉手便已伸到我面前说道:“好嘛、好嘛,陪你一起吃就是了。”
我倒了大半包在她手心说:“多吃一点,花生是防癌食品,而且吃完嘴巴香香的,男生会更喜欢你。”
仿佛是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,在眉眼含春的望了我一眼以后,她才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问道:“我把脚放这里没关系吧?”
老实讲,这个动作相当率性、也极为亲密,若非是关系匪浅的男女,几乎没有女孩子敢随便把右脚踩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面,因为这个姿势很容易让我一伸手便碰触到她的大腿。
如果不是她有意要勾引我、那就是对我要有绝对的信任,可是从她娇艳的脸上我却看不出任何征兆,所以我连忙点着头说:“脚踩在这里是会比较舒服点,假如你喜欢,也可以踩到我的踏板上。”
她表情愉悦的说道:“不用了,这样感觉就很好;我想看部电影,你有没有好片要介绍一下?”
我摇着头说:“好片飞机上也不一定有播,而且我很少看电影。”
她摊开航空杂志说道:“没关系,那我就来找找看。”
看着她煞有其事的在慢慢阅览,我不禁好奇的问道:“为什么不开阅读灯?你这样眼睛会吃不消。”
她比了个手势说:“开灯会吵醒别人,我这样就看得见。”
我怀疑的望着她说:“字那么小你真能看得清楚?”
她偏头瞧着我说:“也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呀,何况暗暗的气氛也不错。”
如果身边坐的人不是她,我很怀疑自己是否也会爱上这种昏暗的感觉,但是既然有位活色生香的美女近在咫尺,或许真的灯光越暗会越有情趣,因此我附和着说:“你没问题就好,我只是怕你伤到眼睛。”
她眨着眼瞟着我笑道:“放心,我懂得照顾自己,要不然我敢一个人跑到日本去观光?”
我偏头看着她应道:“说的也是,否则照理说你应该会被日本那些铁道痴汉绑架才对。”
不愧是个哈日族,我一提到铁道痴汉,她立刻有些羞赧的盯着我说:“讨厌,要真被那种人缠上,我还有机会能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吗?”
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:“其实也很难讲,要是人家只要人不要命的话,大概过个两、三天就会让你恢复自由;不过你老实说,晚上在山手线那些后驿的暗巷里你有没有被人跟梢过?或是有碰过什么惊险刺激的恐怖遭遇?”
这回她的额头差点就撞到我的眉角,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我说:“你就非要让我给日本人欺负过才高兴是不是?”
望着她佯怒的娇俏表情,我赶紧解释道:“要真是那样,我伤心都来不及了哪会高兴?别说是两、三天,就算你只被日本痴汉带走两、三个钟头,我恐怕就会伤心欲绝了。”
阿曼达当然知道我是在逗她,不过她先是支着腮帮子静静的瞟视着我,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咬着下唇像是在沉思什么,而我也定定的凝视着她,因为她那眉目含情的妩媚神韵让我又有了微醺的感觉,就在我有点飘飘然的时候,她忽然侧首睨着我说:“你真的会为我伤心吗?”
我认真的点头应道:“当然!日本男人那么粗鲁和变态,再加上痴汉都是三五成群,你要当真羊入虎口的话,我怎么会不伤心?”
她半信半疑的愀着我看,接着又咬着下唇猛盯着我瞧,最后她才像下定决心似的,带着一种既像是在撒娇、又像是在表白的姿态嘟着小嘴说道:“好吧,那我就告诉你,在东京是有遇到一点小小的危险,不过没出事,后来还是被我跑掉了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我的心马上往下一沉,我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说:“你看!还说不会出事,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在东京后街乱跑,不出事才怪。”
她像是满腹委屈的说道:“人家只是在饭店附近随便逛逛,怎么知道会碰到那些坏人?”
我催促着说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还不赶快从实招来。”她再次嘟着小嘴说:“都跟你讲没事了还一直问?”
我还是不放弃的继续追问道:“既然没事为什么怕告诉我?你是不是有和日本野狼发生什么第三类或第四类的接触?”
尽管灯光微弱,但我很肯定她的俏脸突然红了起来,她有点焦急的跳着脚说:“哪有?才没有什么第几类接触,你这个人好可恶!都不相信人家。”
她嘴里说我可恶,右手却抓着我的左臂连摇了好几下,接着又像是有点愠怒的抬高下巴斜睨着我说:“不要,就是不告诉你,等以后人家跟你熟一点再说。”
说完她皱了一下鼻子,朝我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,然后还把整张脸蛋凑近我说:“现在就是不告诉你,怎么样?”
淘气中带着挑衅的语气,使她的表情显得无比性感诱人,但令我神为之夺的并非这个,而是在她话刚讲完的那一瞬间,她那香舌轻过两唇之间,随即舌尖又圈成一个半圆,然后轻轻向我吞吐了两次的那副神情。
天呐!这女孩子在诱惑我,虽然我还无法确定阿曼达究竟是何方神圣,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诱我!
粉红色的湿溽舌尖只出现片刻便缩了回去,但那充满极致诱惑的嘴型和卷起的半圆,却让我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,因为那媚眼轻瞥、满面春色的表情实在太美、太淫、也太不可思议。
除非阿曼达是训练有素的调情高手、否则便是她天生就具有童诶似的纯真与性感,要不然绝对无法表现的如此自然且完美无缺,我不只是心灵在悸动而已,就连裤档也顿时起了强烈的反应。
不、其实我是想将她拥入怀里,紧紧吻住她的红唇,甚至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整支阳具插入她的嘴里,因为那粉红色的舌尖以及那美丽而充满诱惑的嘴形,让我脑海中最后只剩一个画面。
那就是她正在用那灵巧的舌尖,温柔而热情地舔舐着我的马眼,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龟头还在不停地膨胀,但我任凭着它,心里也渴望着能够来一次纯然不受任何约束的冲动,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时期,什么都不必考虑、什么都不用避忌。
阿曼达可能知道我正在想入非非,她刻意压低音量轻声细语的探询道:“在生我的气啊?怎么不说话了?”
我用力甩了一下头才应道:“没有,只要你真的没吃亏就好。”
她再度抱住缩在椅子上的双腿说:“虽然东京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,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日本,当然,小女子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去那边冒险了。”
我还在回味她刚才的一举一动,听见她还对日本念念不忘,我脑中忽然念头一转的问道:“对了,加州有一大堆中国留学生,你没试着交往看看吗?”
她摇着手轻笑道:“中国留学生我们台湾女孩子都不喜欢,他们不但自私自利而且非常、非常小气,那种斤斤计较又现实无比的男生谁会想跟他们约会?而且他们没事就搞统战、讲统一,除非是毫无行情的女孩子才会想跟他们搅和在一起。”
唉,我那些可怜的大陆同胞,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还搞不清楚也不长进?
怎么十个台湾女孩有九个半对你们都是同样的看法和评语?这样台湾的好女孩不给老外追走才怪;一想到这点,我忍不住问道:“大陆这几年经济开始起飞,除了公费留学生以外,不是有许多富贵人家也都一窝蜂的往美国跑吗?”
阿曼达不以为然的回答道:“那些多半是贪官污吏的小孩,你想老爸在大陆贪赃枉法、鱼肉乡里,小孩子会好到那里去?”
她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最近新闻媒体一再报导的台湾警察风纪问题,所以我连忙打住话题说道:“好吧,那就只好让你往外发展了,不过我总是觉得有点可惜。”
她悄悄地挨近我说:“傻瓜,我就不能回流台湾吗?”
这时我闻到一股草莓的香气,阿曼达不知何时已在嚼着口香糖,我有些纳闷,明明我一直都在望着她,可是她有许多动作我却老是没看见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我为何失去了平常的警觉和敏锐?撇开心中的疑惑以后,我才竖起大拇指赞道:“很好,你这个想法我喜欢!”
她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说:“又没你的份,那么高兴干什么?”
我故意瞄着她说:“世事变幻无常,你可别说的太笃定,就像今天刚发布的台风警报,谁也不晓得它究竟是会吹向菲律宾、台湾还是海南岛,在答案尚未揭晓以前,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发生。”
她应该明白我的弦外之音,不过她并没接续这个话题,一提到台风,她确实是有些担心的说道:“哇,要是台风真的登陆台湾,那我的垦丁之行岂不是要被迫改期?”
我安慰着她说:“没关系,台风又不是天天来,垦丁也不会被吹走,我保证你回美国之前一定可以如愿以偿。”
她歪着头瞟视着我说:“你拿什么作保证?”
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:“大不了就是我专车带你去啰。”
她把脸贴到我的腮边皱着鼻子说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,了无新意,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就是了。”
草莓的清香味道已经淡了些,我看着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,心里又浮上了小金牛的倩影,这两个女人有着太多的神似之处,除了迷人的风采,就连撒娇的语气都大同小异。
她们永远把最好和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,即使是在不经意间,她们也不忘要把你的眼光留住,她们好像随时都在准备、准备为你付出她们的一切,她们并非为了想要品尝草莓的滋味而嚼口香糖。
事实上那是为了保持清新的口气和维护口腔的清洁,如果你能明白她们的苦心,就会了解她们二十四小时都在期待着情人的索吻。
我压抑着冲动,不敢让自己的脑袋再往前多挪一吋,因为我俩的脸实在太过接近,我只要稍微转动一下脖子,恐怕鼻尖就会和她碰在一起,一但唇与唇的接触无法避免,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怕我自己都难以预料。
而这毕竟是在飞机上,甚至我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太清楚,因此我赶紧话锋一转的问道:“你身上有没有带小纸条?”
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:“没有,我先告诉你,我在台湾可是没有电话号码的喔。”
也好,你闪我就避,阿曼达一丢出烟幕弹,我也立刻还以颜色的笑道:“你还真敏感,不过你放心,我不是想要你的电话号码,我是怕你等一下口香糖没地方丢。”
她有些怀疑的应道:“是吗?你真的不想要我的电话号码?”
我笑着说:“假的,我其实很想要,不过你目前既然没有号码,那就等买了易付卡再告诉我。”
话说完之后我马上抽出皮夹翻寻,印象中我依稀记得夹层里还留有一张自己的名片,果然才翻了两下便已找到,我决定不再隐藏身份,所以毫不考虑的把名片递到她手上说:“上台北的时候记得通知我。”
她很大方的回答道:“好嘛,如果我想到台北玩就一定跟你联络。”
我再次叮咛着她说:“最好是一买到易付卡就告诉我号码。”
她又露出淘气的笑容说道:“都已经答应一上台北就会通知你了,还那么急干什么?”
我只好摊了一下双手说:“那我就静候佳音,不过你可别等到八月底才上台北,因为搞不好八月下旬我得再跑一趟美国。”
阿曼达瞟着我说:“那也不错呀,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搭同一班飞机回洛杉矶,不过,我先来看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。”
她拿着我的名片端详了一会儿,或许是光线不足的缘故,她翻来覆去的调整了几个角度仍不满意,最后她干脆把那张名片横在鼻梁前面,然后再就着屏光来回摇晃。